【走肾】林中野熊-下

(下)

日漸西斜,休息夠了的兩個人從石頭上下來,緩步岸邊。阿禾撿起先前丟下的衣物,逐一穿上,阿豪也穿好鞋襪,行至一棵樹旁,從背後取出一個口袋,掏出裡面的衣褲套在身上,隨後朝阿禾揮揮手,算是道別,阿禾站著沒動,似有不捨又有滿滿的失落,就在阿豪轉身慾走之時,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,朝著他的背影趕了過去。
“要不要加個微信?”阿禾掏出手機,調出自己的二維碼,
阿豪轉身看了他一眼,微笑著說:“好啊。”
“那……”阿禾還想說些什麼,一時間卻又找不到話題。
“還有事嗎?”阿豪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阿禾問道,
“沒……沒事。”阿禾自知沒有不散的宴席,只能悻悻的擺了擺手,目送著阿豪離開。
走出幾步的阿豪卻忽然轉身問道:“你喜歡露營嗎?”
露營?一時未能明白阿豪的用意,只好如實回答:“我沒露過營。”
“那你想不想試試?”又是這句熟悉的問話,得到的還是那句同樣的回答:“試什麼?”
阿豪看著一臉懵逼的阿禾略顯無奈的搖搖頭,笑著解釋道:“露營啊,我問你想不想試試野外露營。”
“好啊。”阿禾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:“可是……要怎麼……”不等阿禾說完,阿豪便轉身招手,示意跟我來。

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山,來到一處背陰的空地,那裡停著一輛白色的馬自達,顯然這裡正是阿豪的出發地。來到車尾,打開後備箱,變魔術似的從裡面拿出一件件野營用具:帳篷、座椅、睡袋、卡式爐、驅蚊燈、礦泉水和一些方便食品……可見阿豪十分喜歡露營,不然也不會把這些物品隨時帶在車上。整備齊全,滿載而歸的兩人帶著各種野營用具重回山林。

選了溪畔一塊兒平坦的空地,支起帳篷,展開座椅,燃起爐火,煮水沏茶,開始享受林間夜晚的靜謐時光。其間,阿豪再次脫去衣物,大大方方的在阿禾面前赤身裸體,毫不避諱,而阿禾也在阿豪的一再鼓勵之下,終於鼓起勇氣,與之坦誠相見。落日的餘暉為兩具赤裸的胴體塗上一層曖昧的橙紅,融於周圍的溪流草木,和諧之中透出一抹煙火的氣息。

晚餐過後,兩人捧著熱茶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,言談中也對彼此有了更多的了解和印象。阿豪今年28歲,在一間裝修公司做監理,偶爾也會客串工人的角色,幫忙做些不需要專業技巧的粗工,由此練就了雖胖卻不臃腫的粗壯身材。平常不忙的時候喜歡到處走走,比起人潮湧動的知名景點更喜歡人跡罕至的山林野趣,一來可以享受不被打擾的悠閒時光,二來也可以滿足一下心底的暴露慾,然而這種慾望與暴露狂不同,他只是喜歡徜徉在自然之中無拘無束、隨心所欲的天然和自由,並不想要他人的審視和窺探,更加無法在他人的注視下獲得興奮和滿足,骨子裡其實還是一個蠻傳統的人,只是偶爾會做一些稍顯“出格”的事而已。即便如此,相比起阿禾26年來平淡而又乏味的人生,依然令阿禾覺得艷羨不已,因為他只是個尋常格子間裡的普通上班族,每天朝九晚六的重複著,既不厭惡也談不上喜歡,沒有特別的興趣愛好,也沒有什麼交往甚密的朋友,閒來就在家裡看看電視,打打遊戲,沒談過戀愛,也沒想過出櫃,幸而自己本身就是普普通通,可有可無的人,不會有人問起,也不怕被人發現,就連家人也鮮少提及自己的婚姻和未來,倒也樂得輕鬆自在、無甚壓力,只是夜深人靜、寂寞來襲,多少還是掩不住對於愛情的嚮往和期待,畢竟誰又不想有個自己喜歡的人能夠同進同出,相依相伴呢……月上枝頭,夜色漸深,望著面前漆黑深邃的潭水,二人不約而同的陷入沉思。

半晌,阿豪站起來伸了個懶腰,活動活動筋骨,走入潭中,轉頭招呼道:“快下來,一起遊吧。”阿禾沒有推辭,放下杯子,朝著阿豪的方向走去。夜晚的潭水,少了陽光的照耀,多少有些涼意,兩人好似兩條浮上水面的游魚,時而追逐,時而嬉戲,驚起片片白色的水花,留下串串爽朗的笑語。玩夠了,兩人爬上岸來,撿起一旁的衣物,胡亂擦拭著頭上和身上的水,趁著阿豪煮水的空檔,阿禾悄悄溜到一邊,撿起地上那條磚紅色的三角內褲,偷偷的嗅著,濃濃的雄性氣息經由鼻腔躥至大腦,仿佛強效rush,讓他下身瞬間起了反應,恨不得把臉貼在上面盡情摩擦、大口吸食,但又礙於臉面,只得悻悻的放下,淺嘗輒止。
“你喜歡的話,送你好了。”不知何時阿豪已經拿著兩個杯子走了過來,戲謔的看著蹲在地上的阿禾,被人抓包的窘迫和尷尬,讓阿禾恨不得瞬間逃離地球,只可惜此時此刻,既沒有帶他逃走的飛船,也沒有讓他鉆的地縫,只能像個被抓現行的罪犯,呆立當場,聽候發落。阿豪湊到他面前,給了他兩條出路:遞過來的水杯和直指鼻尖的肉棒。阿禾接過水杯,輕輕啜著,阿豪卻並沒有離開,就那樣挺著大雞巴,一邊喝水一邊自上而下俯視著阿禾。在阿豪的注視下,阿禾喝了幾口熱水,把唇貼到了已經伸到嘴邊的龜頭上。夜風微涼,剛剛出水不久的肉體透著洗去暑熱的清爽,經由柔軟的嘴唇緩緩進入濕滑的口腔,而那裡不僅有著魚兒一樣靈巧的舌頭,還有方才喝進去的溫熱的水,由涼至熱的舒爽刺激得阿豪禁不住叫出聲來,沒想到阿禾這個處男竟然還會玩這種鬼把戲,驚訝之餘,索性挺起肉棒在溫熱濕滑的口腔裡不斷翻湧、攪弄,而阿禾其實只在網上的小視頻裡看過這種玩法而已,本想戲弄一下阿豪,誰曾想卻慘遭反殺,由於經驗不足再加上嘴裡的肉棒過於粗勇,沒幾下就被水流嗆到,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。阿豪趕緊抽出肉棒,一邊幫阿禾拍背,一邊笑到停不下來。

剛剛燃起的情慾被這場小小意外攪合得蕩然無存,恢復平靜的兩個人重又坐回潭邊,望著頭頂的月色不咸不淡的說著話。
“你剛才幹嘛要偷聞我的內褲?”不知是故意還是玩笑,阿豪冷不丁問出這麼一句,
“誰稀罕聞你的內褲啊?!”阿禾口是心非的反駁到:“我……就只是……好奇而已。”
“味道如何?”阿豪壞笑著追問,
“很臭誒!”阿禾嘴上吐槽,下身卻不受控制的微微翹起,
“是嗎?”阿豪走過去撿起自己的內褲,假裝放到鼻前聞了一下,滿臉嫌棄的驚叫:“真的很臭誒!”
然後,猝不及防的一把將內褲捂到了阿禾臉上,原本還想要掙扎的阿禾,在浓郁雄性麝香的熏陶下,身子逐漸癱軟下來,胯下的肉棒卻反其道而行得昂揚挺立,直指夜空。阿豪從背後探過雙手,順著阿禾的脖頸向下遊移,在兩片雖不強健卻也算得上結實的胸肌上畫著圓圈,慢慢靠近早已硬挺的乳頭,鉗在手指間碾壓、搓揉、揪起、按扁,仿佛在把玩兩粒人肉黏土,恣意的憑藉想象改變它的大小和形狀,刺激得阿禾不斷爽叫、呻吟,卻被臉上蒙著的內褲削弱了音量,聽起來更顯淫靡和誘惑。一隻手繼續把玩乳頭,另一隻手順著平坦的肚腹深入黑色叢林,一把捉住潛藏於其間的巨蟒,死死得扼住喉嚨,任憑其扭擺逃竄卻依然無法掙脫,只能吐出絲絲毒液,臣服於獵人的股掌之間。五根粗壯的手指順著硬挺的肉身來回擼動,似在把玩一件精巧的玩具,又好像在施行一場殘忍的責罰,時不時用掌心的厚繭碾磨著龜頭的嫩肉,看著它在手心裡吐出更多的粘液,再藉由粘液的潤滑更加肆無忌憚的旋轉、研磨,仿佛墮入無間煉獄,只能在舒爽和折磨之間往復徘徊,得不到解脫,也沒辦法逃離。汗水混雜著眼淚把罩在臉上的內褲搞得濕漉漉的,覆於其上的雄性氣息卻並沒有因此而消散,反而愈發馨香而又濃郁,悶悶得籠罩著阿禾,泥一樣癱軟在椅子上不受控制的顫抖,在無與倫比的愉悅和抓心撓肝的抵觸間反復橫跳,忘卻了時間,辨不清方向。不知過了多久,阿豪終於放開雙手,從背後繞到身前蹲坐下來,短暫的喘息之後,開始了新一輪的遊戲。
一手抓著肉棒,一手搓揉囊袋,黏膩的胯下早已污濁不堪,被汗水和前列腺液打濕的陰毛胡亂貼在皮膚上,飽受折磨的肉棒漲大成紫紅色,源源不絕的流淌出淫液,滋潤著下面被反復把玩的精囊,兩粒睪丸在大手的揉搓下摩擦、碰撞、翻滾、跳躍,仿佛脫離了母體,又在不間斷的撩撥之下將舒爽的信號反饋回大腦,傳遍全身各處,連腳指頭都禁不住彎折起來,緊緊地抓住地面,好像一旦放鬆就會隨著飆升的快感飛出天際、消失不見。擼動的頻率逐漸加快,揉搓的手掌不斷縮緊,終於在龜頭被口腔包裹的一瞬間,世界停止轉動,噴薄而出的精液攜著強勁的力道,扑簌簌敲打著上顎流向喉間,噴湧、吞嚥,噴湧、吞嚥,直至最後一滴精華也被榨乾抹淨,才從緊握的手指間得到釋放,精疲力竭得躺倒在小腹上,喘息,悸動。
阿豪緩緩起身,掀起阿禾臉上的內褲,失神的雙眼和流涎的嘴角,讓阿豪於心不忍的搖了搖頭,抱起他柔弱無骨的身子,鑽進了帳篷。

再睜眼已是隔天清晨,陣陣鳥鳴和裹在身上的睡袋提醒著阿禾身處何處。四下張望卻不見阿豪的身影,不由得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,慌慌張張的鑽出睡袋,拉開帳篷的門卻見到阿豪正坐在潭邊喝茶,聽見身後有動靜,轉過頭來笑笑的說:“妳醒了。”不安的心因為那張敦厚的笑臉變得安定,走過去坐在旁邊的椅子上,接過阿豪遞過來的熱茶慢慢啜飲。太陽尚未升起,空氣裡滿是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特有的味道,鳥鳴婉轉,溪水潺潺,處處透露著一片生機,心底自然而然溢滿欣喜和歡愉。
看著沉默不語的阿豪,不免擔心的詢問到:“你一夜沒睡?”
“怎麼可能?!”阿豪似乎覺得問題有點兒可笑:“早上起來撒尿就睡不著了,不如四處轉轉,順便……”阿豪眨眨眼,做了個拍照的手勢,
“你怎麼不叫我?!”聽聞錯失了給優熊拍照的機會,阿禾多少感到有些懊惱,
“叫你?你睡得跟豬一樣,誰能叫得醒啊。”阿豪趁機揶揄到:“何況,你昨晚那麼勞累……”說完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。
想到昨晚自己竟然嗨到失神,瞬間讓阿禾有種想要投湖自盡的衝動,
剛站起來,就見阿豪指著自己的下身,學著自己的口吻說:“你要不要洗一下?”
一低頭,只見雜亂的陰毛歪七扭八的黏貼在小腹之上,早已乾涸定型,其間還隱藏著一道道白色的痕跡,真的是丟臉到家,不投湖都不行了,憤憤的走到潭邊,身後傳來阿豪幸災樂禍的嘲笑。

身體是清洗乾淨了,但是人生路上的‘污點’卻是無論如何也清洗不掉了,要麼逃離地球,要麼殺人滅口。恨恨得走到阿豪身後,看著彼此身材上的差距,要想滅口怕是只有被反殺的份兒,只能坐在一旁生悶氣。阿豪正在準備早餐,看著他熟練的燒水煮麵,忽然感到一絲甜蜜……如果……真的就只是如果……每天都能吃到這碗面的話,該是一件幸福的事吧……正想得出神,忽然聽見阿豪的催促:“還不快過來幫忙?!”沒等反應過來,便被他抓著頭摁到了厚實飽滿的胸脯上,嘴邊是小巧挺翹的乳頭,本能的伸出舌頭舔舐著,慢慢含進嘴裡吮吸、啃咬,仿佛下一秒就能噴出甘甜的乳汁似的,反復撩撥,直到小珍珠變成硬挺的紫葡萄,倔強的反抗著唇舌的攻擊與騷擾。而阿豪則單手握著粗壯的大肉棒快速擼動著,看似享受,又好像在進行著一場神秘的儀式。看著阿豪手中漲成暗紫色的碩大龜頭,阿禾的口腔條件反射似的分泌出口水,禁不住蹲下身去,將夢寐以求的肉棒含進嘴裡,快速的吞吐、套弄起來。阿豪發出舒爽的呻吟,雙手按在阿禾腦後,挺動腰身,大開大闔的撞擊、操弄,發出‘啪啪啪’的聲響,仿佛此刻胯下操弄的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飛機杯,可以盡情的蹂躪、褻玩,即使壞掉也在所不惜。阿禾被他撞得七葷八素、眼冒金星,卻也不想逃離,反而不斷推動著兩片肉實肥碩的屁股,助力他在自己嘴巴裡面撞擊得更加猛烈、深邃,永不停歇。隨著阿豪的喘息越發濃重,阿禾也做好了迎接炮火的準備,誰知千鈞一髮之際,阿豪卻一把推開阿禾,將濃濃的精液盡數射到了面前已經煮好的面裡,一邊繼續抽動肉棒,一邊發出‘啊啊啊’的低吼,直到獻出最後一滴精液,才長舒一口氣,慢慢安靜下來。
跪坐在一旁的阿禾,半張著嘴,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:滿頭大汗坐在椅子上喘息的阿豪,以及麵條上面宛如沙拉醬般濃郁粘稠的精液。這一切如此真實的擺在眼前,卻又那麼的不可置信,如夢似幻。
半晌,阿豪對著他招了招手,指著鍋裡的麵條說:“吃吧,特意為你準備的精力早餐。”滿臉寫著自豪與寵溺,
卻叫阿禾感到哭笑不得,恨不得將他的豬頭摁進飯鍋裡:“你是豬哦?!這他媽還怎麼吃啊?!!!”
阿豪一邊拿筷子扒拉著麵條,一邊不明就裡的說:“這怎麼不能吃了?!”
阿禾強忍著心中的怒火,拉長了臉嗆聲道:“那你吃一個我看看。”
“吃就吃。”阿豪夾起一筷子麵條,唏哩呼嚕的吃下肚去,咂咂嘴,回味道:“味道好極了。你快趁熱吃吧,涼了就不好了。”
阿禾簡直要被他氣炸了,梗著脖子坐在一旁賭氣:“我!不!吃!”
“誒~你這人怎麼這樣?!”對於阿禾的不領情,阿豪似乎也頗感失望:“人家特意為你準備的,要不是看你昨晚累到虛脫,我才不會費勁巴力的搞這些好不好。”
看著那張胖臉上一臉認真的表情,阿禾真是又好氣又好笑:“累到虛脫你就給我吃這個?”
“對啊,特製精力早餐啊,吃完保證你通體舒暢、精神百倍。”阿豪不無自豪得拍著胸脯打包票,
回想剛剛還為一碗麵的幸福而感動的自己,阿禾頓時感到一股得不償失的悔意:“你這都是什麼狗屁邏輯。”
“就……以形補形啊。”阿豪抓抓頭,篤定的說,後面又小聲的囁嚅到:“何況……你也沒少吃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?!”阿禾再次被氣得抬高了嗓門,
阿豪卻一把將筷子塞到他手裡:“哎呀~快吃吧,哪來那麼多廢話。”
“你……”本來還想再回嗆兩句的阿禾,看著鍋裡快要融掉的熊精,還是忍不住拿起筷子吃了起來:“就……真的還挺好吃的。”
“我就說吧。”阿豪一邊笑著,一邊也加入品鑒的行列。

吃飽喝足,收拾妥當,兩人拿著野營器具又回到了阿豪的車旁,看著物品一件件塞回後備箱,阿禾突然難過起來:這一天一夜的奇跡之旅眼看就要畫上句號,再相見不知要何年何月,又會在哪個地方,或許在這茫茫人海之中,再也沒有相遇的機會也未可知。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,就此別過也許才是最好的安排,可是心底的不捨卻讓他邁不開腳步,寧願目送著他離開,哪怕多一秒鐘記住他的背影,也不枉其間數次的親密和激情……阿豪掉轉車頭,從阿禾身旁駛過,然後一腳剎車停下,從搖下的車窗裡探出頭來,揮手丟過來一個包裹:“送給你的。”隨後駛向遠方。阿禾撿起包裹打開,裡面是那條磚紅色的三角內褲,捂在嘴上用力吸氣,濃郁的馨香充溢腦海,眼前浮現出那個粗壯誘人的身影,胯下的肉棒禁不住抬起頭來。


(完结-外一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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